山歌行之时空浪游记第2章 儒墨之争爱与兼爱哪个更划算
学宫丞走得匆忙只留下个梳双丫髻的小童手里捧着卷用麻绳捆着的竹简指节都捏得发白怯生生地说:“马先生您若想逛小的能引您看藏书阁、辩经台;若想歇着东廊有客座还能沏粗茶……”马骥瞧着小童紧绷的嘴角和不停瞟向他腰间布包的眼神就知道这孩子是被“采思想之风”的名头唬住了赶紧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随便看看就行你去忙你的吧别耽误了差事。
” 小童如蒙大赦应了声“那先生有事喊我”抱着竹简一溜烟跑没影了草鞋踩在青石板上发出“哒哒”的轻响很快就消失在廊柱后面。
马骥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露天广场瞬间被扑面而来的“学术喧嚣”裹住——这哪是学宫分明是个“思想菜市场”! 东边的八角亭里两个穿儒服的青年正捧着竹简争得面红耳赤一个拍着案几喊“义以为上利在其次”另一个梗着脖子反驳“无利何以养义?百姓都吃不饱谈何仁义”竹简被他们甩得“哗啦”响;西边的柳树下三个穿粗麻短褐的墨家士子围着一堆算筹正蹲在地上算“推行兼爱需耗多少粮、多少布”有个士子急得把算筹摔在地上木片滚了一地嘴里还念叨“若国君不肯拨款兼爱就是空谈”;最热闹的是广场中间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吵声都快盖过远处藏书阁的铜铃声连路过的小吏都忍不住停下脚步扒着人缝往里看。
马骥挤了半天才钻进人群踮着脚一看好家伙竟是儒墨两家在辩“爱”!左边的儒家先生约莫五十岁穿件深灰色深衣领口绣着暗纹冠带系得一丝不苟连垂在胸前的玉坠都没歪半分手里的竹简边缘都翻得起了毛边显然是常翻常看。
他脸涨得通红声音却尽量保持沉稳:“仁者爱人本就该有差等!先爱父母再爱兄弟再爱邻里乡党——这是人之常情是天地间的秩序!你让一个农夫对陌生人跟对自己爹娘一样好他白日里要耕地夜里要织布哪有那精力?这不是违逆人情是什么?” 右边的墨家先生比他年轻些穿件洗得发白的粗麻布衣衣角还沾着田间的泥土脚踩的草鞋露出两个脚趾却半点不在意嗓门比儒家先生大了三分手里的木杖往地上一顿:“胡说!天下大乱就是因为爱有差等!诸侯爱自己的国土就去抢别人的国土;大夫爱自己的家臣就去害别人的家臣!要是人人都能‘视人之国若其国视人之家若其家视人之身若其身’谁还会打仗?谁还会偷鸡摸狗?这才是治天下的根本!” 儒家先生气得胡子都翘了翻出竹简指着上面的字:“《诗经》云‘哀哀父母生我劬劳’!父母养育子女耗尽心血子女多爱父母一分难道不对?你要让子女把对父母的爱分给陌生人这是忘恩负义!”墨家先生立刻反驳:“《墨子》言‘今若国之与国之相攻家之与家之相篡人之与人之相贼有能以力相营救之则此饥者得食寒者得衣乱者得治’!要是人人都只爱自己人见死不救天下只会更乱!” 两人你来我往引经据典吵得唾沫星子横飞。
马骥听得头晕心里嘀咕:这不就是“先顾小家”和“先顾大家”的终极吵架吗?一个讲人情一个讲大义都有道理可就是说不到一块儿去。
突然墨家先生停下来端起案上的陶碗喝了口凉茶目光扫过围观的人群正好落在马骥身上——他穿的麻布深衣还是春秋旧款袖口磨得发毛跟周围士子穿的战国宽袍格格不入一眼就显眼。
墨家先生指着他语气带着点试探:“这位先生看着面生想来是游学之士?不知你觉得我墨家的‘兼爱’到底可行不可行?” 瞬间几十道目光齐刷刷砸过来:有儒家士子抱着胳膊眼神像在说“看你怎么圆”;有墨家弟子期待地看着他希望能多个“盟友”;还有些中立的学者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等着看这个“奇装异服者”出糗。
马骥心里咯噔一下暗骂自己“凑什么热闹这下好了把自己凑进去了”可话都问到脸上了总不能说“我听不懂我就是来吃瓜的”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两步。
他先对着两人拱了拱手努力让语气显得平和:“两位先生的高论在下都听了受益匪浅。
不过我是个粗人不懂太多典籍就从过日子的角度瞎说说——要是把‘爱’当成做事儒家先生说的‘差等爱’就像先把自家院子扫干净再帮邻居扫门口不用花太多力气也不会累着自己大家都舒服这叫‘划算’;墨家先生说的‘兼爱’就像要把整条街的院子都扫了想法是好可你得有那么多扫把还得有那么多力气万一扫到一半累了或者有人觉得你多管闲事不领情这不就白忙活了?” 儒家先生愣了愣显然没料到有人会用“扫院子”比喻“仁爱”下意识点了点头:“倒也……有点道理。
百姓过日子先顾好自己家确实没错。
”墨家先生皱着眉不服气地反驳:“可街坊邻居要是都只扫自家院子街中间的路谁来扫?下雨天路滑老人小孩摔倒了怎么办?”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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