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寡妇我的媳妇竟然是男的第24章 你说谁是病痨鬼咱家顶梁柱可是我媳妇
晨光刺破薄雾杏花村的鸡鸣声此起彼伏可苏晚晴家却静得反常。
屋内药香浓郁混着炭火余温在冷风从窗缝钻入时显得格外沉闷。
苏晚晴蜷在炕上额角滚烫唇干裂起皮呼吸一深便牵动喉咙咳个不停。
她昨夜还在核对账册天未亮又去地窖查货连日操劳终于压垮了这具本就瘦弱的身体。
“别……别碰那炉子……”她迷迷糊糊地呢喃手指无意识抓着被角仿佛仍想撑起身子去管那些坛坛罐罐。
可没人回应她。
厨房方向传来细微响动——柴火轻爆、陶罐微沸、勺柄刮过锅底的轻响节奏稳定不疾不徐。
谢云书赤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单薄中衣裹着清瘦身躯脸色比纸还白唇色泛青。
他一手扶着灶台边缘缓缓站直另一只手稳稳搅动砂锅里的粥米粒已熬成绵密乳白药气与米香交融升腾氤氲满屋。
他动作慢却不乱。
劈柴时左手按住木块右手挥斧一下斩断力道精准得不像一个常年卧床的病弱之人。
火势将熄时他蹲下身轻轻拨弄柴堆火星重燃火苗舔舐锅底温度恰到好处。
门外脚步窸窣赵阿婆挎着一篮野菜走近推门一看险些惊叫出声。
“哎哟!我的老天爷!”她瞪大眼死死盯着那个正在吹火的男人“谢家小子?你……你能下地了?” 谢云书没回头只低声道:“阿婆来了粥快好了顺带给您也盛一碗。
” “你这是……”赵阿婆愣在原地看着他端碗的手——骨节分明指尖冻得发红却稳如铁铸。
再看他脚下刚劈好的一堆柴整整齐齐长短一致哪像是病人能干的活? 她忍不住嘀咕:“这哪像病秧子?比我家那死鬼男人还能干!” 话音未落远处脚步声渐近王德发晃悠悠走来脸上堆着假笑手里拎着两枚鸡蛋说是“村正派我来看看”。
他跨进院门一眼看见谢云书端着药碗走出来脚步顿住。
那人身形清瘦脸色惨白如雪可脊背笔挺一步跨过门前积水的洼地落地无声姿态从容得不像久病之人。
更让人心头一紧的是——他的眼神。
平静清明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审视像是能看穿人心最深处的算计。
“哎哟谢兄弟啊!”王德发连忙换上关切脸“嫂子病成这样你们这日子可怎么过哟?要不要报给村正调几个壮劳力来帮衬?” 谢云书停步抬眸看他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劳您挂心。
我虽体弱但撑得住这个家。
” 他说完竟不再多言转身回屋关门那一瞬肩线始终未塌。
王德发站在原地额头沁出冷汗。
方才那一眼他分明看到了不属于农妇丈夫的气度——那是藏锋于拙的镇定是惯于掌控局势的人才有的眼神。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他咬牙暗忖“这姓谢的根本不是什么痨病鬼他是装的!” 当夜李猎户翻过后山悄悄叩响苏家后窗。
“我在酒馆听见柳二狗喝醉吹牛说‘那姓谢的早晚断气赵家娘子迟早改嫁到时候咱们周家正好接管作坊’。
”他压低嗓音“他还说……要让人散播谣言说你男人不行是个废人。
” 黑暗中苏晚晴躺在炕上双眼骤然睁开。
高烧未退的脸颊泛着病态潮红可她嘴角却缓缓扬起冷笑如刀。
“不行?”她低语声音沙哑却锋利“谁说我男人不行?”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苏家院门“吱呀”一声推开。
苏晚晴拄着一根桃木拐杖披着厚袄走出屋子。
她脸色苍白眼窝深陷可站姿挺拔目光扫过整个村落。
她没有喊人只是用力敲响挂在门侧的铜锣——铛!铛!铛! 三声之后全村皆静。
男女老少纷纷探头张望只见那个昨日还昏迷不醒的女人此刻立于寒风之中声音穿透晨雾: “我说一句话——我家男人是病不是废!他为我挡过火、救过命是我苏晚晴明媒正娶的丈夫!谁再敢嚼舌根说我谢家无人、说我夫君短命无能——” 她顿了顿目光如刃扫视人群。
“别怪我把账本上的名字一个个念出来!哪家拿过工钱、哪家领过米粮、哪家老人吃上了热饭——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风卷落叶四下鸦雀无声。
有人低头避视有人攥紧拳头更有几位妇人悄悄抹泪。
而在人群角落几个男人交换了眼神面露不安。
苏晚晴缓缓收起拐杖转身回屋前最后望了一眼远方山坡——那里曾是周翠花伫立之处。
今日无人现身。
但她知道这场仗才刚刚开始。
夜深人静时她坐在灯下翻开发黄的账册指尖划过一行行姓名忽然低声一笑。
“既然你们觉得我没靠山……那我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靠山。
”夜风穿堂吹得檐下铁铃轻响如碎玉相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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