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寡妇我的媳妇竟然是男的第230章 谁给霉斑掐了表
东墙的裂口像一道未愈的旧伤在晨光里静静张着嘴。
风穿过缝隙吹得人心头发凉。
欧阳询站在长案前手中捏着那份霉斑实验报告指尖微微发颤。
他反复比对着图谱上的菌丝延展角度、生长密度、碳化程度——每一项数据都指向同一个结论:这封所谓“二十年前”的密信最多只存在了七日。
可他的眉头却越锁越紧。
“若此绢仅存七日……”他缓缓抬头目光如刀锋般扫过苏晚晴与谢云书“为何恰在此时显现?是巧合还是有人早已布下棋局只等这一场雨让墙塌、布出、案发?” 人群顿时哗然。
有人开始交头接耳:“可不是嘛那布片要是真藏了二十年怎会偏偏在昨夜大雨后露出来?” “莫非……另有幕后之人?” “说不定是谢家自己演的一出苦肉计!” 质疑声四起如潮水般涌来。
苏晚晴却神色不动只是轻轻拍了下手。
“请陶明珰。
” 话音未落一个身形纤瘦的女子从侧门走入手中捧着一本泛黄账册封皮上印着“青窑火印录”五个朱砂小字。
她将账册恭敬递上声音清冷:“回大人这是杏花南窑三日前的烧砖记录。
当日暴雨致外墙坍塌窑工连夜抢修所用青砖皆为新烧出炉不过两日绝无可能夹带陈年绢书。
” 欧阳询迅速翻阅目光落在一行细注上:【癸卯日申时三刻开炉出青砖三百二十块专供南坊补墙】。
正是三天前。
他又抬眼看向东墙裂缝只见泥痕新鲜湿润与周围陈年夯土截然不同。
苏晚晴适时上前用银铲轻轻刮开边缘泥土露出底下松软潮湿的新泥层。
“若这信真藏二十年”她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泥土早该板结硬化甚至被根系穿透。
可您看——”她指尖一挑一块湿泥应声而落“这土尚带潮气指压即陷分明是昨夜才填进去的。
” 欧阳询瞳孔微缩。
证据环环相扣逻辑严丝合缝。
他不得不承认这已不是简单的自证清白而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反向围猎。
可就在这时沈听澜忽然单膝跪地手掌贴于地面闭目凝神。
片刻后他睁眼起身声音低沉:“墙后有空腔距表层不足五尺走向偏南应是一条浅层地道。
昨夜子时前后曾有人进出震动频率与常人步行一致。
”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段半湿麻绳呈于案上。
“这是我在地道尽头掘出的固定索上有淡淡酸腐味。
”他顿了顿“像是醋泡过的防潮处理剂。
” 苏晚晴接过绳子转身命人抬来一口发酵缸——那是她用来酿制米醋的老缸内壁布满活性菌群。
她将麻绳一端浸入缸中又取出一份三年前埋藏的同类麻索作对照。
“天机阁惯用醋液浸泡麻绳以防虫蛀但这也留下了破绽。
”她淡淡道“不同湿度、温度下的腐烂速度不同。
根据我农信坊历年记录这种处理法在当前气候下五日内表面菌斑初现十日方成网状。
而这根绳——”她指着缸中刚投入不久便迅速变色的样本“已经开始脱落纤维说明它本身已处于高湿环境多日最多暴露在外不超过五天。
” 她目光如炬环视众人:“请问诸位难道二十年前的叛国贼还能预知今日有雨、墙会塌、人会挖?提前五年挖好地道再把证据亲手送进来等着曝光?” 全场死寂。
荒谬之极却又无从反驳。
就在众人震惊之际教坊司方向忽有琴音袅袅传来是一曲《霜夜行》慢板节奏沉缓却暗含节拍错落。
谢云书倚窗而坐指尖轻拨琴弦每一声都似落在心跳间隙。
他身旁的老琴师悄然接过一张谱纸上面绣着一朵精致梅花题曰:“梅花开春意动”。
老琴师低头一笑揣入袖中步履从容地走出教坊司直奔巡城乐队驻地。
而此时酒肆角落里的阿芸正蹲在药铺后巷耳朵紧贴墙壁。
她听见两个伙计低声闲聊: “那个瘦脸先生又来了……每次买蟾酥都要问一句‘多久能显形’。
” “嗐听说他是画匠专接阴事委托要的就是‘死后现形’那种效果。
” “啧邪门得很……” 阿芸唇角微扬悄然退走。
同一时刻谢云书指尖一顿最后一个音符如冰珠坠玉盘戛然而止。
他闭目轻叹:“裴砚舟你布的局太急了。
” 夜幕渐垂农信坊灯火通明。
欧阳询独自坐在书房面前摊开着三样东西:霉斑图谱、气候记录、火印账册。
烛火摇曳映得他面容晦暗不明。
他一遍遍核对时间节点——雨落时间、墙塌时辰、布片出土瞬间……还有那诡异的菌丝生长曲线。
忽然他的手指停在图谱边缘一处细微波动上。
那里标注着一句不起眼的数据备注:【样本B-7光照强度40勒克斯以下时菌丝活跃度提升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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