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寡妇我的媳妇竟然是男的第225章 我要弹得比钟响
春祀大典日头初升却压不住皇城上空翻滚的阴云。
镇魂钟悬于高台青铜巨体在晨雾中泛着冷幽光泽仿佛一头蛰伏千年的凶兽只待一声令下便要吞噬万民精魄。
天机阁尊者立于香案之前手捧玉笏神情肃穆如神明临世;镇魂僧空妄闭目合十口中低诵经文声波隐隐与钟壁共鸣似在唤醒某种沉睡的邪律。
百姓跪伏满地虔诚叩首祈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可他们不知这一声钟响不是祈福而是催命符。
杜元衡站在钟侧手抚槌柄指尖冰凉。
他看着那口曾象征礼乐正统的巨钟如今却像一张狞笑的嘴——吞下了谢家满门忠烈还要再吞下整个京城的心跳。
他的目光掠过人群落在高台另一端。
谢云书来了。
白衣胜雪身形瘦削脚步却稳得惊人。
他怀抱古琴一步步踏上石阶仿佛踏的是刀山火海。
风拂动他耳后银针细若蛛丝在阳光下一闪即灭。
身后雷夯率领十二乐工列队而行手中乐器皆非寻常制式:鼓面蒙的是异兽皮琴弦用的是蚕丝混金线笛管内嵌铜环每一件都透着诡异的精密。
“那是谁?” “教坊司那个病秧子……他还敢来?” “听说他活不过今年春天……” 议论声四起夹杂着讥笑与怜悯。
可谢云书恍若未闻。
他的眼睛始终盯着那口钟瞳孔深处燃着一簇幽火——那是被二十年冤魂点燃的复仇之焰。
天机阁尊者眉头一皱冷笑出口:“鸣钟!” “咚——” 钟槌落下第一声响彻天地。
刹那间狂风骤起屋瓦震颤广场地面竟裂开数道细纹。
音浪如潮水般席卷四方无数百姓抱头惨叫几名家境贫寒的老者当场呕血昏厥孩童啼哭成片连护卫军士也踉跄后退。
唯有谢云书纹丝不动。
他双耳微动已将那一声钟波拆解入心——宫音偏移、商律倒置、角徵相冲更有一股极细微的“逆震频”潜藏其中专为激发谢氏血脉中的先天共振缺陷而设! 这根本不是礼器是屠刀! “果然……和父亲临终前听到的一模一样。
”他在心中低语指节发白。
就在第二槌即将落下的瞬间他猛然抬手拨弦而出! 铮——! 一声清越琴音划破长空如利刃斩断浊流。
新版《破阵乐》轰然奏响! 旋律刚烈如铁骑突出杀伐之气扑面而来。
每一个音符都带着千军万马的冲锋之势直冲钟体核心。
当乐曲行至第七拍谢云书指尖急转一段反向谐波悄然嵌入——无声无息却精准咬合进镇魂钟的频率死角。
两股音流于空中交击! 轰隆——! 整座钟楼剧烈晃动檐角铜铃齐碎瓦片簌簌坠落如雨。
围观百姓无不掩耳跪倒痛苦哀嚎。
有人七窍渗血有人抽搐不止仿佛灵魂正被撕扯剥离。
可谢云书仍挺立如松。
银针在他耳后微微震颤引导着那股来自地脉与人心的共振之力顺着琴弦奔涌而下。
他的脸色愈发苍白唇角已有血丝溢出可双手却愈发稳健。
“你……竟敢扰祭!”尊者怒喝挥手欲命侍卫上前擒拿。
就在此时—— “住手!” 一声暴喝炸响。
杜元衡猛地横身挡在钟前双臂张开将整口巨钟护于身后。
他眼中再无往日温顺怯懦只剩决绝与悲愤。
“此钟违律害命非祥瑞之器!”他厉声道声音穿透喧嚣“我以三朝钟官之名起誓——它已被篡改音构三处关键节点偏移致命频率!若再击三次全城心脉脆弱者皆将暴毙而亡!” 全场哗然。
礼部官员疾步上前:“杜元衡!你私通逆党妖言惑众还不速速退下!” 文书扬起朱印昭昭正是缉拿令。
可还未落地一道寒光自飞檐掠下! 燕归鸿凌空翻身黑衣如影短刃未出仅凭一枚淬毒飞镖便将文书钉死在地。
她冷冷扫视众人一字一句:“谁再往前一步下一镖就不是纸了。
” 人群惊退如潮。
而就在这死寂之中一道尖锐笛音自城南高楼骤然刺来! 破音玉笛! 云韶夫人立于百尺危楼之巅白发飞扬笛口染血。
那一声笛鸣不似人间之音更像是从九幽之下拔出的怨刃直刺镇魂钟腹心! 嗡——! 钟体猛然一震表面竟浮现出蛛网般的细微裂痕! 谢云书感受到了。
那裂缝中逸散出的第一缕失衡震荡已被他琴音牢牢捕获。
成了……第一步。
他垂眸看向指尖琴弦已因高频共振开始发烫第一根崩断只在顷刻。
但他没有停。
反而更深地沉入那片由声音构筑的战场。
《破阵乐》已至终章“归巢令”三字在他心头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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