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寡妇我的媳妇竟然是男的第211章 拍器响了该收网了
暴雨如注狂风撕扯着窗棂烛火熄灭的刹那黑暗吞噬了一切。
可就在那片漆黑中床上的人终于睁开了眼。
谢云书的目光没有焦距仿佛穿透了屋顶直望向遥远的夜空。
他的声音极轻却像一把淬了寒霜的刀划破风雨:“五月十五已过京西仓……没动静?” 苏晚晴站在床边指尖还残留着铜牌的冰凉。
她俯身将《北舆河工实录》轻轻放在他枕畔纸页翻到那张“分润图”沈玉楼的名字赫然在列如同钉入骨髓的毒刺。
“敌人缩回去了。
”她低声道语气平静得近乎冷酷“他们在等风头过去。
” 谢云书缓缓侧过脸苍白的唇角勾起一丝虚弱的笑。
雨水顺着屋檐滴落在泥地上砸出一个个深坑也敲在他的眉心。
他抬起那只缠满绷带的手指尖微微颤动然后—— 笃、笃、笃。
三下轻叩落在床沿。
索尔拉索米。
正是《春垦令》终章起调。
苏晚晴瞳孔微缩。
那是他们初遇时她在田埂上哼过的曲子是她用来记录作物生长周期的农谣暗码也是谢云书唯一主动记下的“无用之音”。
他曾说:“你哼的不是歌是时间的脚步。
” 而现在他用这脚步敲响了反击的节拍。
“那就让他们以为安全了……”谢云书闭上眼气息微弱却字字清晰“然后把网拉紧。
” 苏晚晴没再说话。
她转身走出卧房衣袖带起一阵风吹散了廊下未干的雨气。
她的脚步没有半分迟疑直奔农信坊密室。
薛六叔已在等候。
这位昔日银商巨贾如今隐姓埋名只为替故人守住最后一道财脉防线。
他坐在灯下手中拨弄着一枚铜钱眼神锐利如鹰。
“来了。
”他抬头见苏晚晴推门而入立刻起身“你说要收网?” “不是收。
”苏晚晴坐下指尖在桌面划出三道线“是放饵引蛇出洞。
” 她一字一句道出“三箭齐发”之计。
第一箭——金流断脉。
农信坊明日即刻宣布:因灾后审计未清所有土地债券暂停兑付。
此举将引发民间资金恐慌沈家关联商户必急于套现周转暴露其真实资金流向。
第二箭——谣播千里。
鼓儿词老艺人携《二十年冤》南下三州以悲怆唱腔揭露堤防贪腐每到一地便点燃一处民愤。
言语如刀不需血刃便可瓦解敌方舆论屏障。
第三箭——乐引归途。
老琴师领衔七村联办“追魂雅集”重演失传古曲《霜夜行》。
此曲曾为弦月卫祭亡之乐音律中藏有旧部接引暗号。
四方乐人闻讯而来皆是潜在盟友亦是情报耳目。
薛六叔听得双目渐亮频频点头:“妙!尤其是第一招断的是他们的命脉乱的是他们的心神。
沈家若不信必派人查探虚实;若信了更会急着转移资产——无论哪条路都得踩进咱们的陷阱。
” 苏晚晴颔首:“我要的就是他们动。
” 不动如山者不可擒唯心动者方露破绽。
话音未落石敢当推门而入浑身湿透肩上扛着一只陶瓮。
“磨坊改好了。
”他沉声道“密音工坊已备妥。
” 他打开瓮盖取出十二枚灰褐色陶哨形似猫头鹰哨口精巧。
每一支都录入了由《河工实录》关键段落转译而成的心跳密码——以呼吸为节以脉搏为律唯有特定频率才能解读其中真意。
“哨音模仿鸮鸣夜间吹奏无人起疑。
”石敢当” 苏晚晴接过一支陶哨置于唇边轻吹。
呜—— 一声短促低哑的啼叫宛如夜枭掠林转瞬消散在风雨中。
她眸光幽深仿佛已看见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旧部正从四面八方悄然集结。
这一局不再是被动求生而是主动布杀。
她要让沈玉楼知道那个被他视为蝼蚁的农家妇早已织就一张天罗地网只待猎物自投。
夜更深了。
农信坊外一道黑影疾驰而去怀中紧贴着一封密函。
而在杏花村最偏僻的角落废弃磨坊的烟囱里终于升起一缕几乎看不见的青烟。
风开始转向了。
三日后薛六叔传来急报:“沈二爷堂兄连夜提银五千两欲购快船北上!” 苏晚晴立于堤首望着滚滚浊浪唇角缓缓扬起一抹冷笑。
“走不了了。
”暴雨停歇的第三日晨光未破杏花村外却已暗流汹涌。
薛六叔的急报来得迅猛如一支穿云箭直插苏晚晴心口——“沈二爷堂兄连夜提银五千两欲购快船北上!” 她站在河堤最高处脚下是浊浪翻滚的北舆江身后是她一手建起的农信坊炊烟袅袅人声渐起。
而前方是通往京都的水路咽喉也是沈家残党最后的逃生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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