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猎东北从街溜子到山海王第13章 雨夜寻踪失群鹅智勇双全护家财
怼跑了长舌妇孟家小院像是打了一场胜仗连着几天都洋溢着一种扬眉吐气的轻快劲儿。
王秀娥做饭时哼起了小调孟繁林蹲在门口抽烟时那眉头也不再锁得死紧偶尔还能跟路过门口的老伙计扯上两句闲篇。
韩晶晶脸上多了笑容干活也更利索了眼神里有了光像是枯木逢春重新焕发出生机。
丫蛋儿感受不到大人间那些弯弯绕绕只觉得家里气氛好了她也跟着撒欢捏着小鸭子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嘎嘎”声不绝于耳。
孟礼欢心里也踏实了不少。
闲言碎语这东西你越怂它越来劲一旦挺直腰板怼回去它反而就缩了。
但他没敢放松扎海参的苦头让他彻底断了那念头淘海虽好却靠天吃饭他得琢磨更稳当的营生。
这几天他除了偶尔去海边转转看看潮水试试手气(收获远不如第一次但也有些许波螺小蟹聊胜于无)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帮着干活或者蹲在墙根琢磨事儿。
家里养着五六只大白鹅是王秀娥的心头肉。
这些扁毛畜生别看平时昂首挺胸、嘎嘎乱叫挺嚣张却是农家一宝。
能看家——有点动静就叫得比狗还凶;能下蛋——鹅蛋个头大营养好攒多了能换钱;年底还能宰了吃肉改善生活。
平时这些鹅就圈在院角用破渔网和树枝搭的简易棚子里。
这天傍晚天色忽然就阴沉下来墨黑的乌云从海那边滚滚而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海风也变了味儿带着一股土腥气和雨前的凉意。
“要下雨了看样子还不小。
”孟繁林抬头看了看天有些担忧“可别是暴雨海上又得起风浪。
” 王秀娥赶紧招呼:“欢子快把柴火抱灶房里去别淋湿了!晶晶把晾的衣服收了!丫蛋儿快进屋!” 一家人忙忙活活刚收拾利索豆大的雨点就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瞬间就连成了雨幕天地间一片混沌。
风借着雨势呜嗷地吼叫着刮得院门哐哐作响那棵老榆树的枝叶疯狂摇摆像是要被连根拔起。
“这雨可真邪乎!”王秀娥看着窗外忽然“哎呦”一声一拍大腿“坏了!鹅!鹅圈那门闩好像没插牢实!” 她这么一说大家都想起来了。
下午喂鹅的时候好像是有只鹅往外挤门闩是随手带上的后来一打岔就给忘了! 孟繁林也急了:“快去看看!” 孟礼欢二话不说披上件破蓑衣抓起门口挂着的马灯(一种防风的煤油灯)和一把平时劈柴用的旧柴刀拉开房门就冲进了雨幕里。
雨下得正猛砸在蓑衣上噼啪作响冷风裹着雨水往脖子里灌。
马灯的光晕在暴雨中只能照亮脚下方寸之地四周一片漆黑只有震耳欲聋的雨声风声。
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跑到院角的鹅圈借着马灯一看心里顿时一沉——那破木板钉的圈门果然被风刮开了里面空空如也!五六只大白鹅全没了! “爹!娘!鹅真跑了!”孟礼欢朝着屋里喊了一嗓子。
屋里的王秀娥一听差点没晕过去带着哭腔喊道:“哎呦我的鹅啊!这可咋整啊!这大雨天的能跑哪儿去啊!” 那几只鹅可是家里重要的财产丢了损失不小。
孟繁林也着急就要跟着出来找。
“爹!你在家待着!雨太大你别出来!我去找!”孟礼欢拦住父亲。
老爷子年纪大了腿脚不好这黑灯瞎火暴雨倾盆的万一滑倒了更麻烦。
“你一个人咋找?这乌漆嘛黑的!”王秀娥急得直跺脚。
“没事!我顺着道找找!它们跑不远!”孟礼欢大声回道心里其实也没底但这会儿只能硬着头皮上。
他深吸一口气提着马灯握着柴刀冲进了茫茫雨幕之中。
雨水模糊了视线泥泞的土地变得异常湿滑。
孟礼欢弓着腰努力睁大眼睛借着昏黄的灯光在自家院子周围仔细搜寻。
鹅这种家伙别看平时挺横其实胆子不大这种恶劣天气应该不敢往太远太野的地方跑。
他在泥地里发现了几个模糊的爪印方向似乎是朝着屯子后面的小树林去的。
那树林子不大但里面沟沟坎坎也不少平时孩子们都不太敢单独去。
“这帮扁毛畜生还挺会找地方!”孟礼欢骂了一句循着脚印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树林方向摸去。
雨丝毫没有减小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
蓑衣早就湿透了沉甸甸地贴在身上冰凉刺骨。
鞋子陷在泥里每拔出来一次都要费好大劲。
马灯在风中摇曳光线忽明忽暗更添了几分诡异和艰难。
他一头扎进小树林里面更是漆黑一片树枝被风雨刮得胡乱抽打发出呜呜的怪响。
他一边小心地避开脚下的树根和坑洼一边压低声音呼唤:“喔——喔——喔——”这是平时唤鹅的声音。
除了风雨声没有任何回应。
孟礼欢的心一点点往下沉。
这黑灯瞎火的林子虽然不大但找几只受惊的鹅无异于大海捞针。
而且时间拖得越久鹅跑丢或者被什么野物祸害的可能性就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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