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看纯瞎写哦圣芒戈的雨从未停歇
圣芒戈五楼的魔咒伤害科走廊永远弥漫着一种消毒水也无法完全掩盖的、若有似无的焦糊味和绝望的气息。
惨白的灯光从天花板上洒下来照在光洁得能映出人影的墨绿色地砖上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
阿尔文·莱斯特兰奇蜷缩在走廊尽头一张冰冷的金属长椅上背脊紧贴着同样冰冷的墙壁仿佛想从那坚硬的触感中汲取一点微不足道的支撑。
他身上的黑色长袍湿漉漉地紧贴着皮肤雨水和冷汗混合在一起散发出一种潮湿的、令人窒息的寒意。
左额前那缕标志性的银发湿漉漉地黏在苍白的额角几滴水珠沿着他紧抿的、失去血色的薄唇滑落砸在他微微颤抖的手背上。
那只手曾经能稳定地操控无声咒绞碎敌人的魔杖此刻却像风中残烛般无法自控地抖动着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留下几个月牙形的、渗着血丝的凹痕。
脑子里像被塞进了一窝被施了膨胀咒的狐媚子疯狂地尖叫、冲撞。
无数个声音在撕扯他的神经混乱地交织、放大: *“是的我爱你…”* 他自己嘶哑绝望的吼声在礼堂的废墟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记忆上。
*“但那只是过去!无法挽回的过去!”* 德拉科那张惨白如纸、瞬间被彻底抽空所有灵魂的脸那双灰蓝色眼睛里熄灭的最后一点光… *“每个人都是自私的!”* 斯科皮·马尔福压抑的、小动物般的啜泣声清晰得如同就在耳边… *“我受够了!受够了你一遍又一遍的追问!受够了看着你!受够了想起过去!受够了……我自己!”* 他最后那句带着浓重厌弃的嘶吼像一把钝刀在他自己的心脏上来回切割每一次心跳都带来一阵剧烈的、几乎让他窒息的抽痛。
“呃……”阿尔文猛地弓起背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痛苦的呻吟。
他用力将额头抵在冰冷的膝盖上仿佛这样就能把那混乱的、充满毁灭性的声音和画面挤压出去。
但无济于事。
礼堂里发生的一切每一个细节德拉科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斯科皮惊恐的眼神阿斯托利亚滑落的泪水……都像最清晰、最残酷的影像在他紧闭的眼前反复播放。
他刚刚做了什么?他对着德拉科对着那个曾经在马尔福庄园阴冷的地牢里偷偷给他塞下掺了解毒剂的面包、在黑暗中用颤抖的手指触碰他伤疤的男人……他都说了些什么?! **自私?无法挽回?受够了?!** 巨大的悔恨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带来灭顶般的窒息感。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猛地用手捂住嘴身体剧烈地痉挛着干呕了几声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苦涩的胆汁灼烧着喉咙。
冷汗瞬间浸透了内里的衬衫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莱斯特兰奇先生?”一个温和但带着职业性关切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穿着圣芒戈治疗师浅绿色袍子的女巫站在几步开外手里拿着记录板。
“您的妻子莉娅女士在里面陪着小西娅做最后的检查应该很快就好。
” 她看着阿尔文湿透的袍子和明显不对劲的状态眉头微蹙“您看起来很不舒服需要帮助吗?或者我给您倒杯安神的药茶?” 阿尔文没有抬头只是极其缓慢地、僵硬地摇了摇头。
他不敢开口怕一张嘴那翻涌的恶心感和喉咙里的哽咽就会失控地爆发出来。
他需要安静需要这冰冷的墙壁需要这令人麻木的消毒水气味……需要一切能让他暂时逃离刚才那场由他自己亲手导演的灾难的东西。
治疗师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看到他拒绝的姿态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离开了。
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渐渐远去留下更深的死寂。
阿尔文维持着蜷缩的姿势像一头受伤的、独自舔舐伤口的野兽。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场精神的崩溃并非始于今晚的礼堂。
那场该死的战争那个倒在他面前、身体被索命咒绿光穿透的食死徒堂兄临死前怨毒的眼神伏地魔冰冷滑腻的声音在马尔福庄园大厅里回荡时带来的、深入骨髓的恐惧还有在翻倒巷最肮脏的角落追捕黑魔法物品贩子时目睹的、人性最丑陋的黑暗……这一切都像跗骨之蛆早已在他的精神世界里凿开了无法弥合的裂痕。
战后所谓的“平静”不过是覆盖在深渊之上的一层薄冰。
而今晚在霍格沃茨那片承载了太多痛苦记忆的废墟里在德拉科那双执着追问的灰蓝色眼睛注视下这层薄冰终于彻底碎裂将他拖入了汹涌的黑暗激流。
他清晰地感觉到那些混乱的、带着尖刺的思绪在脑海里疯狂冲撞像一群失控的炸尾螺。
一会儿是德拉科少年时在魁地奇球场上飞扬跋扈的金发一会儿是他跪在马尔福庄园冰冷的地板上、肩膀因恐惧而剧烈颤抖的背影;一会儿是斯科皮那双纯净的、充满孺慕之情的眼睛一会儿又是他自己刚才在礼堂里用最冰冷、最残忍的言语亲手将那点微弱的光彻底掐灭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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