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之证第247章 失孤案廿九
就在这时滕艳兰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张旭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魏珊瑚的车在东平乡国道发生车祸与渣土车相撞。
她伤势严重正在抢救。
曹邦辉下落不明西昌县警方正在搜捕。
” 滕艳兰握紧方向盘指节泛白——这次绝不能再让曹邦辉逃脱。
月光下曹邦辉踉跄着穿过沟壑。
鲜血混着汗水流入眼睛火辣辣的疼。
半小时的逃亡四周仍是一片漆黑。
他摸了摸空荡荡的口袋绝望地啐了一口。
想起刚才惊魂的一幕曹邦辉的腿现在才开始发软。
在魏珊瑚下高速收费站的时候他就已经清醒了。
可是那个时候手臂根本没有力气抬都抬不起来。
回想起被囚禁的日夜曹邦辉不禁打了个寒颤。
魏珊瑚这个疯婆子用注射器抽他的血拿烧红的铁片烙他的皮肉。
最可怕的是那个塑料袋——套在头上灌进辣椒水窒息与灼烧的双重折磨让他恨不得咬舌自尽。
“交代孩子的下落!”魏珊瑚的逼问犹在耳边。
他每说一个名字换来的是一顿更狠的毒打。
后来他学乖了闭口不言那老妖婆就逼他喝浓盐水。
半杯盐化在一口水里齁得他喉咙冒火。
等渴到发狂时清水近在眼前却求而不得。
曹邦辉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这已经是第二次栽在这疯婆子手里。
上次薛林落网的消息传来他和宣达连夜吸毒壮胆商量跑路。
谁知一觉醒来已被铁链锁在废弃工厂的水泥柱上…… 起初曹邦辉以为是债主找上门来。
昏暗的仓库里弥漫着铁锈和机油的气味他眯着浮肿的眼睛透过门缝往外看。
直到那个佝偻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才意识到事情不对——这老变态根本不是来讨债的。
魏珊瑚枯瘦的手指攥着医院起搏器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冷光。
曹邦辉起初不屑地啐了一口却在电流贯穿全身时发出凄厉的惨叫。
他的肌肉痉挛着后脑勺重重磕在水泥地上眼前炸开一片白光。
在濒死的痛苦中他终于明白:这老太婆是来索命的。
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尿骚味。
不到半天曹邦辉就把能吐的都吐了个干净。
当“欧振业”三个字从他牙缝里挤出来时老太婆浑浊的眼睛突然迸发出骇人的亮光。
她发疯似的抄起电击器曹邦辉的惨叫声在铁皮屋顶下回荡。
等他从剧痛中清醒时仓库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和手腕上勒出血痕的麻绳。
命不该绝。
曹邦辉用挂在钥匙串上的小刀磨断了绳子逃出生天时已是深夜。
他躲在郊外的麦田里听着风吹麦浪的沙沙声浑身发抖。
第二天听说宣达被烧死的消息时他啃着偷来的生红薯甜腻的汁水混着冷汗滑进衣领。
去找许铁华的路上警车的红蓝灯光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像只丧家犬似的缩在垃圾箱后面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欧振业的死讯传来时曹邦辉正蹲在加油站厕所里盯着镜中那个胡子拉碴的倒影。
自首?他苦笑着摇头监狱里的日子比死还难受。
回村找尹川那晚下着毛毛雨。
泡面的热气还没散尽警笛声就撕碎了夜的宁静。
曹邦辉慌不择路地逃回废品站瘫在发霉的沙发上。
窗外月光惨白照着他青紫的眼眶。
就在他昏昏欲睡时铁门“吱呀”一声——魏珊瑚鬼魅般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本来要去抓尹川的。
”老太婆的声音像生锈的锯子本来她是准备去收拾尹川的结果警察来了她的计划被迫取消。
然而谁知道曹邦辉竟然会自己送上门来。
曹邦辉的血液瞬间结冰。
他恨不得撕烂自己这张乌鸦嘴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接下来的两天成了人间地狱。
其间魏珊瑚因病痛发作昏迷过一次曹邦辉像蛆虫一样在地上蠕动企图逃出这里。
可麻药针头还是扎进了他的脖子再醒来时已经到了西昌县的收费站。
收费站的霓虹灯在雨幕中晕开。
曹邦辉感觉麻药在慢慢消退他斜眼看见魏珊瑚趴在方向盘上抽搐冷汗顺着她沟壑纵横的脸往下淌。
等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就是现在! 他猛地扑上去却听见老太婆发出夜枭般的笑声。
卡车灯光正透过挡风玻璃晃他的眼睛——魏珊瑚决定同归于尽朝着对面驶来的车撞了上去这一下差点要了曹邦辉的小命。
“砰!” 两车相撞的瞬间安全气囊糊了曹邦辉满脸。
他踉跄着爬出变形的车门跌进冰冷的雨夜里。
警笛声从远处飘来他拖着伤腿滚下山坡玉米叶边缘割得他满脸是血。
最后撞到田埂石头时曹邦辉听见自己脚踝“咔”的脆响。
他蜷缩在玉米地深处像只垂死的野兽。
滕艳兰赶到现场时天边刚泛起鱼肚白。
清障车的探照灯下魏珊瑚的轿车像被捏扁的易拉罐。
渣土车司机正蹲在路边抽烟火星在晨雾中明灭。
“警官我……我真不是故意的”司机还是惊魂未定“当时我吓坏了赶忙停车救人。
从后座救出一个中年男人但在检查前面的妇女的伤势时男人趁乱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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