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民间恐怖故事合集第17章 林深无痕
腊月里的长白山冷得能把唾沫冻成冰碴子。
我裹紧狗皮帽子把脸往棉袄领子里缩了缩还是觉得风像小刀子似的往骨头缝里钻。
身边的张老三扛着猎枪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哈出的白气在眼前凝成雾没几秒就散了。
“狗剩你说咱这趟能摸着紫貂不?” 张老三的嗓门大在寂静的林子里炸开来惊得头顶的雪 “簌簌” 往下掉。
我刚想回话走在最前面的老魏突然停住脚回头瞪了他一眼。
“别咋呼!” 老魏的声音压得低带着股子林子里练出来的沉劲儿“长白山老林里的东西耳朵比狗还尖你这一喊啥兽都惊跑了。
” 老魏是咱屯里最老的猎人今年六十出头脸上的皱纹比林子里的老树皮还深左手少了根小指 —— 二十年前跟熊瞎子斗的时候咬掉的。
他这辈子大半时间在山里过哪块林子有啥兽哪条沟子能避寒门儿清。
我十九岁跟着他学打猎算起来也有三年了可每次进深山还是得听他的。
张老三挠了挠后脑勺嘿嘿笑了两声把嗓门压低:“魏叔我这不是急嘛。
你看这腊月都快过一半了家里的粮缸见底再不弄点值钱的开春都没米下锅。
” 这话没说错。
咱靠山屯在长白山脚下冬天除了打猎没啥营生。
往年打些狍子、野猪卖点肉钱还能混过去可今年雪下得邪乎连狍子的影都少见。
前阵子听屯里的老王头说他在深山里见着过紫貂的爪印 —— 紫貂那玩意儿金贵一张皮能卖小一千要是能逮着一只一家子开春的嚼谷就都有了。
“急也没用” 老魏蹲下来用猎刀拨开地上的雪指给我们看“这雪壳子厚走的时候脚抬高点别陷进去。
前面有个废弃的地戗子咱先歇脚等晌午头太阳足点再往深了走。
” 地戗子是猎人在山里搭的临时窝棚木头当架泥巴糊墙里面有个小土炕。
我们踩着没膝的雪深一脚浅一脚走了约莫半个钟头终于在一片背风的柞树林里找着了那处地戗子。
门是破的用根绳子拴着一推就 “吱呀” 响跟哭似的。
进去一看里面积了层薄雪土炕早就凉透了。
老魏掏出火柴点了堆柴火火光照亮了棚子也稍微驱散了点寒气。
我从背包里掏出冻馒头放在火边烤馒头表面很快结了层硬壳香味慢慢飘出来。
“这老林今冬邪性。
” 老魏盯着火苗突然开口“刚才一路走来连只飞龙都没见着太静了。
” 我心里咯噔一下。
飞龙是长白山里常见的鸟平时就算冬天也能听见它们扑棱翅膀的声。
可今天从进山到现在除了风吹树的 “呜呜” 声啥活物的动静都没有连雪压断枯枝的 “咔嚓” 声都透着股子慌。
张老三啃了口烤馒头含糊不清地说:“静才好啊说明紫貂没受惊。
” 老魏没接话只是皱着眉用猎刀拨了拨柴火。
火苗窜了窜映得他脸上的皱纹更深了。
我看着棚子外的雪心里突然有点发毛 —— 这长白山的深山就像个张着嘴的黑窟窿等着把人吸进去。
歇够了我们接着往山里走。
雪越下越大一开始是小雪花后来变成了鹅毛大雪漫天飞舞把树影都遮得模模糊糊。
老魏走在前面时不时停下来看地上的痕迹走得越来越慢。
“魏叔咋了?” 我问。
老魏没回头指着地上一处雪印:“你们看这不是兽印也不是人脚。
” 我和张老三凑过去看。
那印子比人的拳头大五个趾头分得很开趾甲尖得像钩子陷在雪壳子里边缘模糊不像是常见的狼、熊的印子。
更怪的是印子是断断续续的像是走路的人突然消失了似的。
“啥玩意儿的印子?” 张老三蹲下来用手指比了比“咋这么怪?” 老魏摇了摇头:“不知道。
老辈人说这深山里有不少说不清的东西别瞎碰咱赶紧走找着紫貂就回撤。
” 我心里的慌劲儿又上来了跟在老魏后面脚步放得更轻。
风刮过树梢“呜呜” 的声像有人在哭听得人后脖梗子发紧。
走了一下午太阳慢慢往西边沉雪稍微小了点可林子里更冷了。
老魏说前面有个山坳紫貂喜欢在那地方的石缝里做窝我们往那边去看看。
快到山坳的时候我突然听见一声响 —— 不是风吹树也不是雪掉下来像是有人捂着脸哭又像是笑软乎乎的绕着林子转分不清从哪个方向来的。
“你们听见没?” 我停下来拉了拉张老三的袖子。
张老三侧着耳朵听了半天皱着眉:“啥也没有啊你是不是冻出幻听了?” 老魏也停下了脸色比刚才更沉:“别说话仔细听。
” 林子里静下来只有我们三个人的呼吸声还有那若有若无的怪声。
这次张老三也听见了他脸色一下子白了:“魏叔这…… 这是啥声啊?怪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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