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民间恐怖故事合集第75章 烟袋锅守夜人
火车钻出松辽平原的晨雾时李振邦怀里的骨灰盒还带着殡仪馆的余温。
父亲走得突然脑溢血倒在长春的出租屋里临终前只抓着他的手重复:“回老屯把祖屋拾掇了……烟袋锅别碰。
” 那时候他以为是老人糊涂了直到踩着没膝的荒草站在祖屋门前才明白有些话从来不是胡话是刻在骨头里的叮嘱。
老屯叫李家营子嵌在长白山余脉的褶皱里当年爷爷带着父亲闯关东落脚的地方。
汽车只通到乡上剩下的二十里山路他扛着行李走了三个钟头鞋底沾着的松针和泥块都是父亲相册里见过的模样。
祖屋是典型的东北起脊房黄泥墙被岁月啃得坑坑洼洼墙头上的茅草枯了又荣把房檐压得有些塌。
院门口的老榆树歪着脖子树皮皲裂得像老人的手树底下的酸菜缸裂了道缝缸沿结着的白霜一碰就掉碎成齑粉。
推开门的瞬间尘土味混着霉味扑面而来呛得他直咳嗽。
阳光斜斜地切进来照亮了空中飞舞的尘埃也照亮了堂屋八仙桌上的供牌——“李氏门中列祖列宗”牌位前的香炉积着半寸厚的灰插着的香杆早成了黑炭。
东屋的火炕铺着暗红的炕席席子边缘磨出了毛边炕梢的老木柜柜门虚掩着风一吹就“吱呀”作响像谁在叹气。
墙角堆着半人高的苞米棒子是前几年邻居王老太帮着收的金黄的颗粒上蒙着灰倒还透着点生气。
收拾遗物花了整整三天。
父亲早年就搬去城里祖屋常年空着东西却没少。
炕柜里叠着浆洗得发硬的土布褂子铜盆上的绿锈刮下来能染绿手指还有些缺角的瓷碗、断了弦的二胡都带着岁月的沉滞感。
直到第四天下午他在西屋的杂物堆里翻出个樟木箱箱子上的铜锁早就锈死了砸开时闻到一股混合着樟香和铜臭的味道——烟袋锅就躺在箱底的红绸子里像只蛰伏的小兽。
那是个铜制的烟袋锅锅头比拇指肚大些刻满了细密的符文被摩挲得发亮纹路深处还嵌着泥垢是洗不掉的岁月痕迹。
烟杆有小臂长乌木的摸上去温润光滑不像放了几十年的老物件。
最特别的是烟嘴暗绿色的岫玉触手冰凉即使攥在手里暖了半晌一松开还是凉得刺骨。
李振邦把它拿到阳光下看符文在光线下若隐若现像是活的顺着烟锅的弧度慢慢游走。
他想起父亲的话心里犯嘀咕可还是忍不住把烟袋锅揣进了兜里——这东西看着就值钱说不定是件老古董。
傍晚的时候王老太来了挎着个竹篮里面装着刚蒸的玉米面窝头和一碟酱黄瓜。
老太太八十多岁了头发全白背驼得像座小桥却精神矍铄眼睛亮得很。
她进门就瞅见李振邦手里的烟袋锅原本笑着的脸突然僵了手里的篮子差点掉在地上。
“孩子你咋把这东西翻出来了?”她声音发颤伸手要夺又像怕烫似的缩了回去。
“王奶奶这是啥啊?我爸说不让碰。
”李振邦递过窝头顺势把烟袋锅放在了炕桌上。
王老太盯着烟袋锅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围裙嘴里念叨着:“造孽啊……这是你太爷爷的爷爷传下来的李振山老祖宗的东西。
当年他就是拿着这烟袋锅在暴风雪里守了咱屯子三天三夜然后就没影了。
” “李振山?”李振邦皱起眉父亲提过这个名字说他是李家的英雄。
王老太点点头往灶膛里添了把柴火光映着她满脸的皱纹:“光绪二十六年的冬天雪下得邪性连着半个月没晴过山风刮得能把牛卷走。
那时候屯子刚建起来粮囤子薄要是雪再不停全屯人都得冻饿而死。
你老祖宗李振山那时候是屯子里的把头揣着这烟袋锅就进了山说去求山灵开恩。
谁也拦不住他走的时候说要是三天后没回来就让大伙烧了他的衣裳别等了。
” “后来呢?”李振邦追问。
王老太叹了口气眼神飘向窗外的远山:“第三天夜里暴风雪真停了。
屯子东头的山口雪被扫开了一条路路两边插着松枝雪地上有串脚印一直往山里去再也没回来。
老人们说他是被山灵收了成了守护咱屯子的‘守夜人’。
从那以后咱李家就把这烟袋锅当传家宝可规矩是只许放着不许用说用了会招东西。
” 这话听得李振邦心里发毛可更多的是好奇。
他嘴上应着“知道了”心里却没当回事——都什么年代了还山灵守夜人不过是老辈人的传说。
王老太看他不以为然又叮嘱了几句“晚上把门窗插好”“听见动静别出去”才颤巍巍地走了。
临走时她看烟袋锅的眼神像在看一个随时会炸的炮仗。
天黑透的时候山里起了风。
祖屋的窗户没糊严实风从纸缝里钻进来“呜呜”地响像小孩哭。
李振邦煮了包方便面就着王老太给的酱黄瓜吃了想起烟袋锅鬼使神差地从兜里摸了出来。
他翻出父亲留下的烟丝是东北特产的蛤蟆头揉碎了塞进烟锅用打火机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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