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像素能力在末世求活第2章 静默的开端
晨光如迟疑访客勉力穿透厚重遮光窗帘的细缝在陆一鸣闭合的眼睑上投下一点微弱游离的光斑。
他下意识皱眉肌肉记忆驱使他翻过身将脸深深埋入枕头试图躲避这扰人清梦的家伙。
生物钟精密如原子钟分毫不差地在七点半向其大脑皮层发送了唤醒信号。
这是一个周末的清晨没有实验必须完成亦无导师催促理论上他完全可以奢侈地享受一个回笼觉。
然而一种莫名的烦躁感宛若水底暗流让他难以再次沉入梦乡。
这烦躁并非源自那缕微光而是一种……过于深沉的安静。
一种死寂。
往常即便是最懒散的周末清晨他所住的研究生公寓楼也绝不会如此悄无声息。
窗外会有早起晨练的老教授们中气十足的谈笑远处早餐铺子炸油条的滋滋声响楼道里其他同学开关门的碰撞甚至楼上学长偶尔在晨间拖动椅子发出的刺耳摩擦……这一切早已是他生活里的背景音是城市这部巨大交响乐清晨乐章里那些必不可少、细碎生动的音符。
但今天所有音符都消失了。
整个世界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按下静音徒留一片庞大而令人心慌的空白。
在此空白之中他自身的呼吸与心跳被无限放大清晰可闻甚至有些震耳欲聋。
这极致的安静安静得太过诡异。
陆一鸣猛地睁开双眼睡意瞬间被驱散得无影无踪他惯有的清明与锐利重回眸中。
他屏住呼吸侧耳倾听试图从这片死寂里捕捉一丝一毫熟悉的声响。
没有。
什么都没有。
他伸手从床头柜摸过手机这是现代人确认自身与世界连接的本能动作。
屏幕应声亮起时间显示:7点32分。
但他的目光却如被磁石吸附死死凝固在屏幕左上角。
那里往日稳定显示着“5G”或“4G+”字样及满格信号的地方此刻只有一个简单而刺目的图形——一个红色圆圈中间一道决绝斜杠旁边跟着两个冰冷汉字:“无服务”。
“嗯?”陆一鸣眉梢下意识一挑喉间发出一声代表意外的轻微鼻音。
他的手机卡属国内三大运营商之一在这座信号覆盖率号称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超一线城市出现“无服务”的概率不亚于在宿舍楼下捡到陨石。
除非手机射频模块发生物理损坏或者是……一个他不愿去想的可能:区域性基站发生了大面积、系统性瘫痪。
他坐起身后背紧贴冰凉墙壁一种不祥预感开始在心底萌芽。
他未曾立刻下床而是保持着极度冷静开启了一系列逻辑排查。
他习惯性点开WIFI设置。
宿舍楼公共WIFI信号源尚在“Uni-WLAN”的名称清晰可见信号强度亦是满格。
手机自动连接上去但WIFI图标旁却多出一个叹号。
点击详情一行小字跳出:“已连接但无法访问互联网”。
他又尝试切换到手机热点作为备用方案。
同样情况发生笔记本电脑显示连接成功但任何网页都无法打开网络诊断工具给出的反馈是“DNS服务器无响应”。
“奇怪了。
”陆一鸣低声自语声音在这绝对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他终于决定下床赤脚踩上微凉的木地板快步走到窗边一把扯开了厚重窗帘。
窗外的景象让他整个人僵在原地瞳孔瞬间收缩。
天空不再是他熟悉的澄澈湛蓝亦非阴雨天的压抑灰蒙。
那是一种他从未见过无法用任何已知自然现象去形容的颜色。
整个苍穹都被一种诡异的、仿佛稀释过的血液般的暗红色所笼罩。
这暗红并非均匀分布细看之下宛如一层极度稀薄、带着陈旧铁锈色调的纱幕高悬天际。
阳光奋力穿透这层诡异“滤镜”后也尽失其温度与明媚变得昏黄、衰弱、有气无力如同风中残烛。
这昏黄光线投射在地面、楼宇和树木上给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层末日电影里才有的不祥与压抑。
这不是火烧云的瑰丽与短暂也非沙尘暴的浑浊与动态。
那暗红色就像一种固态物质恒定、均匀地铺满整个苍穹从地平线一端延伸至另一端浓稠得仿佛将要滴落。
整个大气层仿佛被一层无形而坚韧的血色幕布严丝合缝地包裹起来透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绝对死寂。
陆一鸣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立刻推开窗一股冰冷且带着金属味的空气涌了进来。
他探身下望小区里一些住户显然也被这诡异景象惊动。
零零散散几个早起居民都像他一样仰着头对天空指指点点脸上表情混合着困惑、茫然与一丝掩饰不住的不安。
“老王你看这天怎么回事啊?”一个大妈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带着颤音。
“谁知道呢邪门了!我活了六十多年从没见过这种天色!”被称作老王的大爷声音洪亮却难掩其中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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