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汪臧海星陨之夜道临
山神庙如同一个沉默的、受伤的巨兽匍匐在凄风苦雨之中。
那半开半掩的庙门仿佛巨兽咧开的、深不见口的喉咙散发着阴冷、潮湿、混合着朽木与陈年香火气的诡异气息。
方才那几个引路汉子惊骇逃窜的景象如同冰冷的鬼手扼住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脏。
汪臧海尖锐的、充满抗拒的啼哭声在寂静的山坳里显得格外刺耳仿佛在用尽全身力气发出警告。
乳母周氏吓得魂不附体紧紧抱着挣扎的孩子不知所措。
护卫们紧握刀柄手心满是冷汗目光惊疑地在破庙和黑暗的丛林间逡巡仿佛下一刻就会有妖魔从中扑出。
汪仁福脸色惨白他虽不知庙内具体有何凶险但儿子的异状和那些江湖客的反应已足够说明问题。
这绝非善地! “老……老爷现在怎么办?”福伯声音发颤雨水顺着他花白的头发流下更添几分狼狈。
前有诡异破庙后有茫茫雨夜进退维谷。
就在这时第二辆马车的车帘被一只颤抖的手掀开露出张氏毫无血色的脸。
她被孩子的哭声和外面的紧张气氛惊醒虚弱地问道:“仁福……发生了何事?海儿为何哭得如此厉害?” 汪仁福心中一痛正欲安抚变故再生! “呜——!” 一阵并非风雨造成的、低沉的呜咽声猛地从破庙深处传来!那声音仿佛来自地底又像是无数冤魂在同时啜泣带着浸入骨髓的寒意瞬间穿透雨幕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几乎同时庙门那黑暗的缝隙里似乎有淡淡的、如同墨汁滴入清水般的黑气开始丝丝缕缕地逸散出来缠绕在门廊和倾颓的柱石之间。
周围的温度仿佛骤然降低了好几度篝火的光芒也变得摇曳不定颜色偏向诡异的幽蓝。
“鬼……有鬼啊!”一名年轻的护卫终于承受不住这无形的压力失声尖叫起来转身就想往林子里跑。
“站住!”护卫头领强自镇定厉声喝止但他自己握刀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他们不怕真刀真枪的厮杀但这种超乎理解的诡异最能摧毁人的心防。
汪臧海的哭声更加凄厉小小的身体在襁褓中剧烈扭动左胸口的胎记处那灼热感再次涌现这一次连周氏隔着衣物都能清晰感觉到那绝非错觉!她惊恐地看着怀中的孩子仿佛抱着一块即将燃烧的炭。
汪仁福看着濒临崩溃的队伍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淹没了他的心脏。
难道汪家上下今夜就要葬身在这荒山野岭死于非人之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无量天尊!” 一声清越悠长的道号如同玉磬轻鸣又似一道温暖的阳光骤然划破了阴冷、恐惧的雨夜!这声音并不响亮却蕴含着一种奇特的安抚力量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竟让那庙中传来的呜咽声为之一滞!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循声望去。
只见雨幕之中三道身影踏着泥泞缓步而来。
为首者正是那日在汪家集出现过的老道士——墨天工!他依旧身着那件浆洗发白的青色道袍手持拂尘步伐从容。
奇异的是那倾盆而下的雨水在接近他身周三尺之时便如同遇到无形的屏障自动滑开他周身干爽片雨不沾尘。
他身后的清风、明月二人亦是如此神情肃穆。
在这鬼气森森、风雨交加的夜晚三人的出现宛如谪仙临凡! 墨天工目光平静先是扫了一眼那黑气缭绕的破庙眉头微蹙随即视线落在了汪家众人身上最终定格在第二辆马车中那哭声未止的汪臧海身上。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以及一丝难以察觉的……期待。
“福生无量天尊”墨天工再次开口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此庙乃古时‘山魈’巢穴兼之荒废日久聚阴纳秽已成‘阴煞’之穴活人靠近轻则神智昏聩重则阳气被噬性命不保。
诸位施主险些着了道了。
” 他的话语如同拨云见日瞬间解释了方才一切的诡异。
山魈、阴煞……这些只在乡野怪谈中出现的词汇此刻由这位气质超凡的道长说出竟让人无比信服。
汪仁福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也顾不得对方身份神秘连忙上前几步深深一揖声音带着哽咽:“仙长!仙长救命!在下汪仁福携家眷避难至此误入险地恳请仙长施展神通救我等性命!” 墨天工微微颔首拂尘一摆:“施主不必多礼相遇即是缘法。
此等秽物盘踞此地亦是祸害贫道既然遇上自当清理。
” 说罢他不再多言转身面向那破庙。
他步伐看似缓慢实则一步数丈眨眼间便已来到庙门之前。
那逸散的黑气仿佛遇到了克星剧烈地翻腾起来发出更加尖锐、充满恶意的嘶鸣却不敢靠近墨天工周身三尺之内。
墨天工并未立刻进去而是从袖中取出一物。
那并非符纸或桃木剑而是一块巴掌大小、色泽温润、形状不规则的白色玉璧玉璧中心隐隐有一点微不可察的赤芒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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