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三讲故事第439章 断角金牛1
晨雾如纱缠绕在黄店镇外的荒林间将枯枝败叶染上一层阴冷的湿气。
十九岁的王大瓜蜷缩在一棵老槐树下单薄的衣衫挡不住深秋的寒意冻得他牙齿直打颤。
“没用的东西!连头牛都看不住!”天还没亮管家赵四的鞭子就抽醒了他“今日再丢牛扒了你的皮!” 这已是本月走失的第三头牛了。
王大瓜揉了揉青紫交叠的胳膊挣扎着爬起来。
他本名王小因祖上三代种瓜为生村里人戏称他家是“王大的瓜园”久而久之“王大瓜”便成了他的绰号。
父母早逝留给他的只有一笔永远还不清的租子和地主家奴的身份。
“快起来!磨蹭什么?”赵四又一鞭子抽来王大瓜踉跄着躲开背上仍火辣辣地疼。
他默默牵过最后两头瘦骨嶙峋的黄牛深一脚浅一脚地向东南方的槐树林走去。
那片林子邪性村里人宁可绕远路也不愿靠近。
老辈人说百年前有个云游道士死在那里阴魂不散引来虎豹豺狼专吃过路人。
但地主家的牲口偏偏爱吃林边的草王大瓜只得日日提心吊胆。
“老牛啊老牛今日可别再乱跑了。
”他拍拍黄牛的脊背声音沙哑“若是你也没了我这条命怕是也要交代在这里了。
” 老牛似是听懂了一般低哞一声用头蹭了蹭他的手。
日头渐高雾气稍散林子里却越发阴森。
古槐盘根错节枝桠扭曲如鬼爪时不时传来几声乌鸦的哀鸣。
王大瓜拴好牛坐在一块青石上从怀里掏出半个硬如石头的窝窝头小口啃着。
“爹娘若是你们在天有灵就保佑儿子今日平安回去吧。
”他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喃喃自语。
父母去世那年他才十二岁。
一场瘟疫夺走了镇上大半穷人的性命地主孙老爷趁机低价兼并土地让活下来的人欠下永远还不清的债。
王大瓜还记得父亲断气前抓着他的手说:“儿啊宁可做饿死的鬼别做孙家的奴...” 可他终究还是成了孙家的奴。
“沙沙...” 林深处忽然传来异响王大瓜猛地抬头握紧了手中的放牛棍。
声音越来越近像是有什么大型动物在靠近。
他心跳如鼓悄悄躲到树后屏住呼吸。
树丛分开走出来的却不是预料中的虎狼而是一头牛——一头他从未见过的牛。
这牛通体金黄在透过树叶缝隙的阳光照耀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
它比寻常水牛高大近半肌肉贲张四蹄如柱尤其那对弯角晶莹如玉隐隐有流光转动。
最奇特的是它的眼睛大而明亮透着一种超脱兽类的智慧。
金牛似乎没发现他悠闲地踱步到空地低头啃食青草。
它所到之处脚下的草竟似乎变得更绿连周围的花都悄然绽放。
王大瓜看得呆了一时忘了害怕。
他忽然想起村里老人的传说:东南荒林中藏着一头灵金牛是百年前那道士坐骑所化守护着这片土地。
见过它的人非富即贵但若起贪念必遭横祸。
“莫非...这就是灵金牛?”他心跳加速既惊又喜。
金牛忽然抬起头朝他藏身的方向望来。
王大瓜吓得缩回头大气不敢出。
等了片刻没见动静他悄悄探头却发现金牛已经不见了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
那天他放的几头牛格外安分吃得肚皮滚圆。
傍晚回府赵四检查过牛群难得没有找茬。
王大瓜犹豫再三还是没敢提起白天的奇遇。
他只是个家奴说什么都不会有人信反而可能招来一顿毒打。
夜里他躺在柴房草堆上望着窗外残月眼前总是浮现那头金牛的模样。
它那双通人性的眼睛仿佛一直注视着他。
“灵金牛...若是真的能不能救我脱离苦海?”他胡思乱想着渐渐入睡。
第二天他故意将牛赶到林子更深处盼着能再见金牛一面。
果然将近正午时分金光闪现那头神牛再次出现。
这次王大瓜胆子大了些悄悄靠近了几步。
金牛似乎察觉到了转头看他却没有离开反而轻轻哞叫一声似在打招呼。
“牛大哥你...你就是灵金牛吗?”王大瓜怯生生地问。
金牛不会人言却通人性地点点头前蹄轻踏地面。
王大瓜又惊又喜忘了害怕从怀中掏出省下的半块窝窝头:“你吃吗?” 金牛嗅了嗅竟真的低头从他手中衔走了窝窝头咀嚼起来。
吃完后它用头亲昵地蹭了蹭王大瓜的手温热的呼吸喷在他掌心痒痒的。
自此王大瓜与金牛成了秘密的朋友。
每日放牛金牛都会出现有时带来甘甜的野果有时引他到清澈的泉眼。
王大瓜发现凡金牛踏过的地方草木格外茂盛连他照看的瘦牛都一天天肥壮起来。
一个月后地主孙老爷大寿请来一位南方道士做法事。
这道士姓钱长得尖嘴猴腮一双三角眼滴溜溜转不像修道之人倒像个江湖骗子。
但孙老爷对他恭敬有加据说这道士善风水、通阴阳还能点石成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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