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联队的钢铁洪流带着关东军特有的骄横与不可一世一头撞进了太岳山北部的丘陵地带。
然而他们预想中望风披靡的“武装游行”并未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从踏入山区那一刻起就如影随形、无休无止的骚扰和打击。
李云龙为这支“精锐”准备的第一道“见面礼”便是无处不在的死亡陷阱和冷枪冷炮。
右路纵队由木村少佐指挥的第一、第二大队沿着相对平坦的干道及其以南区域推进。
作为先锋的几辆九五式轻型坦克轰鸣着驶在最前方为后续的步兵开路。
坦克兵们起初还带着轻松的心态认为在这穷乡僻壤根本不会遇到像样的抵抗。
然而这种轻松很快就被一声剧烈的爆炸和随之而来的金属扭曲声击得粉碎! 轰隆! 打头的一辆九五式轻坦左侧履带猛地被一团巨大的火光和黑烟包裹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巨响履带瞬间被炸断像一条死蛇般瘫软下来。
坦克车身剧烈一震歪斜着停了下来舱盖猛地打开里面冒出的坦克兵被熏得满脸乌黑惊恐地四处张望。
“地雷!有地雷!”日军步兵惊恐地叫喊着纷纷卧倒。
工兵慌忙上前排查很快在道路中央及两侧又起获了七八枚各式地雷有铸铁壳的制式地雷也有填满铁砂碎石的陶罐地雷甚至还有用石头和木头巧妙伪装的绊发雷。
“八嘎!是工兵!八路的工兵!”带队的中队长气得大骂。
就这么一耽搁整个纵队的行进速度骤然下降。
工兵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在前探雷大队人马提心吊胆地跟在后面每一步都走得心惊胆战。
这仅仅是开始。
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右路纵队接连触雷四五次虽然再没有炸毁坦克(后续坦克更加谨慎)但炸死炸伤了十几名日军士兵和几名工兵更是极大地迟滞了行军速度折磨着日军的神经。
木村少佐在装甲车里气得暴跳如雷却无可奈何只能命令炮兵不时地向道路两侧可疑的山坡和林地胡乱炮击一番除了浪费炮弹和制造噪音外收获甚微。
左路纵队山口大佐亲自坐镇的主力情况同样糟糕甚至更甚。
他们行进的道路更为崎岖两侧山势渐起为骚扰者提供了绝佳的隐蔽场所。
“啪勾!” 一声清脆而独特的枪声从近四百米外的山腰林间响起。
一名正挥舞着军刀催促士兵前进的日军小队长应声倒地额头爆开一团血花。
“狙击手!三点钟方向!”日军队伍一阵骚动机枪和步枪立刻朝着枪声大致方向疯狂扫射打得树叶纷飞岩石迸溅却连个人影都找不到。
还没等他们平静下来“啪勾!”又一枪从另一个方向射来一名机枪副射手脖子中弹一声不吭地歪倒在机枪旁。
袭击者使用的正是缴获自日军的九九式狙击步枪加装了四倍光学瞄准镜在受过严格训练的神枪手手中成为了收割生命的死亡之镰。
尖刀大队狙击手连的精英们在王喜奎的带领下如同幽灵般散布在山口联队行进路线两侧的高地上。
他们耐心极好往往潜伏数小时只开一两枪专挑军官、曹长、机枪手、炮兵观测员、电台兵等有价值目标下手。
每一次枪响几乎都意味着一份死亡通知。
这让日军陷入了极大的恐慌和愤怒。
士兵们行走时都不自觉地缩着脖子军官们也不敢再明目张胆地挥舞指挥刀。
队伍不得不频繁停下来组织火力进行徒劳的反击和搜索行军序列被打得七零八落。
而这还仅仅是“开胃小菜”。
“嘚嘚嘚……嘚嘚嘚……” 急促的马蹄声如同擂响的战鼓从侧翼的山谷中由远及近。
骑兵营长孙德胜亲自率领一个排的骑兵如同旋风般从日军侧翼一掠而过!马背上的战士们在疾驰中举枪射击“砰!砰!砰!”虽然命中率不高但突如其来的袭击和飞扬的尘土再次引起了日军队伍的混乱。
“敌袭!右侧!骑兵!” 日军机枪手慌忙调转枪口子弹嗖嗖地追着骑兵的身影扫去却大多打在了空处。
孙德胜等人根本不恋战利用速度优势在日军火力完全展开前又迅速消失在另一道山梁之后只留下漫天尘土和一阵嘲弄般的唿哨声。
过了不到半小时左翼又响起了马蹄声和枪声同样是骚扰一番即远遁。
有时甚至只是零星的冷枪但足以让高度紧张的日军士兵一次次地趴倒、开火体力和精神被持续消耗。
“八嘎呀路!”山口次郎在装甲指挥车里通过观察窗看着外面乱哄哄的景象听着不时响起的冷枪和爆炸声脸色铁青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他从军多年在东北与抗联交手也经历过战斗却从未像今天这样憋屈!敌人如同滑不留手的泥鳅根本找不到主力但这种无休止的、阴险的骚扰却像牛皮糖一样黏在身上甩不掉又恶心至极!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文地址:来源http://www.lagmnjy.com













